圖文| 心湖積雪【原創作品】

1985，來自于小城少年記憶里夏天的冒險。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聚會與小朱姑娘。

故事的最初，是我和我的朋友焦老二只用一盒駱駝，認識了張衛東，順利融入了他這們個小團體。而他們的那些鉆防空洞的冒險游戲，在短暫的新鮮感之后，也變的平淡無趣。但對于我認識張衛東這件事來說，至少我覺得還是非常值得的，對我而言，最大的收獲就是間接認識了慕名已久的女孩兒——小朱。

我們和張衛東的第一次見面地點就是約在五條胡同口，時近中午，張衛東已帶著他的小弟們在五條胡同口一字排開等著我們，白小四也在其中，白小四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曾經是我們的敵人，現在終于可以化敵為友，顯得很隆重。

在張衛東的這一群男孩中，竟然很顯眼地還站著一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個子不高，果然是長得圓潤甜美，比直的流海，小巧紅潤的嘴唇，順直齊耳的小板刷。顧盼之間滿眼都是那種帶著調皮的挑逗目光。

那一天我對張衛東確實有了一種敬畏感。能讓我敬畏的，不但是他的拳頭很大，而且，重要的是，他身邊帶著的那個叫“小朱”的微胖的女孩。張衛東在我們眼里一下子形象已得到了提升。他已瞬間竟接近了我們的對痞子的合格要求。

我們這次又有白小四做為引見，大家寒喧之后，一片融洽。

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焦老二作為我方大哥的代表，提議去塞北春聚一下，塞北春在那時是南營子主街上一家很有名的飯店，他家的麻團非常有名，塞北春的旁邊還有一家汽水店，吃過飯還可以到店里喝汽水。那天，焦老二的這種手筆，已足以震撼到張衛東，對焦老二這種富家公子刮目相看。在張衛東認識的人中，能請他去飯店再去汽水店還送給他在友誼商店用外匯券買一盒六元的駱駝，這種標配非常豪華。

張衛東的內心感到足夠滿足。他看我們主動和他接近，他很得意他的威名傳于江湖。那天他在飯桌上拍著胸脯特仗義的說：以后要有人欺負你們，就找我。

只是那天，我們和小朱在桌上并無太多交流。我甚至一度忘記了我和焦老二找到張衛東的初心， 整個過程中我自己一直偷偷在想，這個小朱就是個男孩兒們口中說的“圈子”嗎。

我開始已熱愛上了這個小團體。

不知為何，是小朱第一次讓我對女孩兒有了具體的印象，開始有了一種對異性的向往。她不同于我的女同學們，她們在我眼中都是寡淡無味的，干癟得像一枝枝還沒有在春天里發芽開花的樹。而小朱則不同，她雖只比她們大了兩三歲的樣子，她的形象便是豐滿的，鮮活得就像是一枝已綻放的花朵。

自從有了這種感覺，我的精神世界在飛速成長。

這種變化是顯而易見的，每個夜晚，這種感覺更讓我感受到深深的恐懼和無力自拔。

在那一段時間里，小朱竟成為了我在青春期荷爾蒙最蓬勃時期的性幻想對象，雖然小朱并不是我曾經夢想中所向往的那種女孩兒的樣子。但是，不知為何，也許是我內心把她定位于“圈子”，她于是便充滿了神秘的氣息，甚至這種氣息竟彌漫在我的夢境之中， 成為我一發不可收拾的入侵對象。

夢境是虛幻的，但小朱是真實的。

當她真實的樣子每每出現在我的現實世界之中，我面對她時，我就總會能涌出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又夾雜著無以名狀的渴望，并一發不可收拾。

在焦二老我們認識張衛東后的那個隨后而來的暑假，我的父母也已踏上放假回家探親的旅途。對于我現在居住的這個小城而言，我的父母算是身在異鄉，遙遠的T市才是他們的故鄉，他們的父母都居住在那個遙遠的城市里，寒暑假回家探親，已成為他們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而那個大城市里居住環境的狹小，又不得不讓他們將我留在家中。每當這個時候，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父母留給我的一比可觀的生活費，我便獲得了空前的人身自由和經濟自由。

我家當時新遷到一套小三室的房子，那時候這座小城里的樓房并不多，父母匆忙的搬完了家，便踏上了遠去的火車。我已經擺脫了住在大院里的那種人多嘴雜的惡劣生存環境，終于獲得了全面的自由。因為現在，樓道里靜悄悄，關上單元門，這片領地全部屬于我。因此，我也獲得了更多和張衛東等人聚會的機會，我家已變成了除了張衛東家外的另一個最佳聚會地點。

在我看來，一個聚會上，如果有酒卻沒有女孩兒，那聚會將索然無味。隨著和張衛東的熟悉程度不斷增加，我們已漸漸混為一體。所以我在那段時期，理所應當更多地見到了小朱。我每次邀請張衛東時，總會有意無意地帶上一句，別忘記叫上小朱姐哦。

小朱因此成為我們每次聚會上的常客，她也很會做人，為了滿足我們這些男孩兒的心理，還會帶來不同的女伴，但很奇怪，張敏卻從未出現過。

對我而言，如果沒有小朱，我們的聚會將會變得暗淡無光。就像大海里沒有了魚，就像人類失去了靈魂一樣。就這樣，我和小朱也漸漸熟悉了。為此，我也認識了我人生中最多的女孩兒們。

在我家聚會時，我成了東道主，小朱總會在有意無意間，就坐到了我的旁邊。那時候我們已經變成了非常熟悉的朋友。熟悉的程度舉例如下，比如，每次我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意識模糊時，她最習慣的動作，就是用她的小手捻我的頭發。我就會感覺到有一種少女的氣息正在彌漫而來，那種氣息來源于小朱，來源于她的手上，那種少女的溫暖甜香的氣息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絕殺。

其實我很享受這種感覺，但是每次還是違心地用手使勁地給她的胳膊扒拉到一邊，還得罵一句，別亂動，滾一邊去！來表現一下我正人君子的風骨。

小朱卻帶了一臉滿足，眼神狡黠地嘲諷我一句：怎么還跟個姑娘一樣，這么害羞呀。然后自己咯咯大笑。

她始終對我以姐姐自居。所以，這種姐弟之間的調侃，我不明白是一種公開的調戲還算是她對我的一種曖昧。我很奇怪，小朱算是張衛東帶過來的，他仿佛一點也沒有吃醋的意思，還在一邊起哄助威。說明他很能認同我們的這種姐弟情誼。

“媳婦，你要有心也快給我老弟找個媳婦。”

張衛東摟住小朱，假裝語重心長地說。小朱在他的胳膊里使勁地再掙脫出來，一臉羞紅。

“滾，誰是你媳婦。”

我認為，他們倆這也是在公開的調情，以表明身份。因為張衛東和桌上的伙伴們都聽了在一旁狂笑，包括我也在內。雖然我臉上漲成一片紅錦，幸好喝過酒，但好像還是被她發現了我內心深藏的秘密。因為我發現小朱總是在有意無意間正似笑非笑地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瞟著我。

我想到一個成語：媚眼如絲。

我恨這個女孩兒的戲弄，并且由恨又變成刺激著在我的夢境中更多的出現她的影子，于是我更渴望見到她。

但我知道，我確實不應該想到她，我是該有江湖義氣的正人君子，這娘們的身份可是張衛東的“馬子”。

但是事與愿違，事實上，男人看似強大的防線堅不可摧，但很容易就會被有手段的女人攻破。以柔克剛自古都是女人無往不利的法寶。

壹點號心湖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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