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23704867

(資料圖)

南帝聞之，召群臣，曰：“天下果有白猿可為劍道乎？“群臣不知所對。有人對曰：”陛下，木會生知之。“帝問之，答曰：”然也。吾舅父一家，為之戕害。愿陛下懲之。“言罷大哭。

帝問有司，猿當何罪，莫能對之，法者民尊之，而猿乃畜類，不知其所。有臣議曰：“妖物之類，當使道者收之。“帝不欲猿死，曰：”此天下奇聞，朕欲觀之舞劍。可收之乎？“

有佞臣附和曰：”昔日姬伯邑考之商朝朝歌，進賂奇物以求文王。中有白猿，能舞，紂王大喜，猿忽刺之，紂王怒，醢伯邑考而食文王。此猿，必與今之猿同類，天地靈物也。夫西岐有德，而出此物；殷受無道，而猿怒擊之。今陛下，文王也，故此猿見；微臣所聞，木會生之舅，一方惡霸，故白猿除之，民皆稱善。“帝聞之大喜，欲牽之入朝，豢于帝苑，以供玩賞。

故購之千金，得之者封千戶侯，一時赴南山者，如雨后春筍也。南山之地，興起客棧，民生似旺。而山中之民，捕常猿而粉之，以為白猿，售之于愚人。歲末，山中不聞猿啼之聲，或執或徙，莫能得之。民皆不事稼穡，而山中無猿可捕，遂荒廢，民益艱。帝亦忘白猿之事。

經數年，民亦忘劍士與白猿，其墳草草，無人問津。山村荒廢，民四流散布于外，后終為北虜之地。北虜進，有民數十戶未遷，驅之以投河。其中一將，獨臂，眇一目，乃當年同刺劍士者。

北虜焚燒群屋，炙其所獲家畜，牛羊雞犬，無一幸免。兵甲勞頓，酒食之后，酣然入睡。時夜深，哨者亦困倦。一卒欲解手，忽撲地，死，腦后一石子嵌入骨。另一卒聞聲，視之欲呼其眾，白光閃過，順時身分兩段。營地驟起哀嚎之聲，獨臂人醒，則血流漂櫓矣。

獨臂人大怒，曰：“何方高人，速速現身！“執其斧，四顧。白猿從樹梢落，執斬風劍，面有怒色，啼聲似哭。獨臂人大笑，曰：”吾道何人，原來一猿。“白猿身同劍長，比之獨臂者，猶雞卵與巨石之別。

白猿起劍，直刺獨臂人，以斧當之。猿變招式，以尾用劍，而四肢回旋，其速若電。猿趁隙奪其腰間匕首，長短齊攻，獨臂人漸敗下風。獨臂人以斧柄擊猿，上有棘刺，猿眼前一紅，飛出三丈。猿大啼，露犬齒，拭其血，復擊。猿起指北客劍式，起如驚鴻，大開大合，復又微行劍鋒，似低吟淺唱。鋒鏑到處，猶如紙上作畫，瞬而震劍，如銀河落下九天。猿臂舒展，行云流水，上善之道，虛懷若谷。此劍法，無一絲之傲氣，左右逢源，精妙至極。

獨臂人一手難敵，賣一破綻，順勢出圈，上馬飛奔。白猿瞳中微泛紅光，拋劍于空，躍起踢之，劍如飛箭，直奔獨臂人。雖其有甲胄，然劍一貫而穿，馬驚亂走，尸伏于地。

猿四足飛馳，取劍入鞘，唯聞林梟鬼魅之聲，不見白色靈動之影。

劍客之仇終報矣！

標簽：